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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文科教授身份当选中国科学院院士,曾带着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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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“你们应该超过我,否则学术怎么进步呢?” “文章千古事,没有独到的见解,不能发前人所未发,写这种文章干什么?”这是谭其骧的治学原则。 在弟
“你们应该超过我,否则学术怎么进步呢?”
“文章千古事,没有独到的见解,不能发前人所未发,写这种文章干什么?”这是谭其骧的治学原则。
在弟子葛剑雄看来,谭其骧先生一辈子都在思考如何创新。早在谭其骧求学时,他就与老师顾颉刚先生就西汉十三部的问题展开学术讨论,师生来往多封信件,辨明真理,最终顾颉刚以宽宏的胸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。而这种实事求是、追求真理的精神,被谭其骧传承下来。
葛剑雄读书期间,曾发现一本内部刊物上关于历史大辞典的条目信息不完整,谭其骧便鼓励他在杂志上发表补充意见。后来葛才知道,那个条目的作者,正是谭先生自己。葛剑雄记得:“先生一直说,我应该超越清朝那些做历史地理的学者,比如钱大昕、王国维。而你们应该超过我,否则学术怎么进步呢?”
为传承学术、提携后学,谭其骧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和心血。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所退休教授王文楚回忆,编绘《图集》时,为了使“边干边学”的年轻学生们尽快掌握编绘地图的专门技能,谭先生经常为他们授课,讲解这一历史时期中原王朝和边区政权的疆域变迁,并认真批改他们试写的释文。“他从头到尾给我们讲清楚。历史地理本来很枯燥,但他讲解得很生动。他还要一个人审阅十几个人的初稿,会详细地指出错误及其原因。”王文楚说。
谭其骧严谨认真的学术作风,给学生们树立了榜样。编纂《图集》时,谭其骧坚持改用依据最新测绘资料新编的底图,这对保证地图集的精确性起了决定性的作用。葛剑雄回忆,动辄二三十万字的博士论文,谭其骧会逐字逐句审阅,一篇博士论文要看一两个星期。有时实在忙,他宁可只看其中的一部分,并且在提意见时加以说明,也不愿意敷衍应付。谭德睿也回忆,父亲给助手、学生留下的题字,多是“实事求是”四字。
“谭其骧先生为历史地理学创建了理论框架,解决了前人未解决的重大问题。他对历史地理学的贡献是开创性的。”葛剑雄认为,历史地理学能够不断进步,与谭先生的求真求实精神是分不开的,“他对我最大的影响,不是具体的学问,而是追求真理的人格。”
“锲而不舍,终身以之”
“锲而不舍,终身以之。”这是谭其骧的座右铭。
在谭德睿印象中,父亲生前每天工作到凌晨两三点钟才休息,“天天如此,年年如此” 。
1940年底,四岁的谭德睿跟随母亲到贵州和谭其骧相聚,父亲刻苦用功的形象就烙印在了幼年的谭德睿心中。当时没有电灯照明,谭其骧便就着昏暗的油灯光伏案读书、写作,直到深夜。
谭其骧平日几乎没有时间陪伴子女,只有每年除夕守岁,会一直陪着孩子们游戏直到12点。守完岁,大家休息,他继续工作。谭德睿说,总有人夸奖父亲记性好、博览群书,而他觉得,父亲的好记性和他淡泊名利、勤勉敬业的精神分不开。
“父亲总是在无言之中,以行动对我们进行教育。”谭德睿动情地说。
1978年,谭其骧开始招收研究生,葛剑雄是慕名报考的众多学生之一。葛剑雄没有想到,自己的研究生复试竟然在上海龙华医院的病房中进行。这年年初,谭其骧中风,病情险恶,左半边肢体的活动能力丧失大半。然而,谭对研究生招生非常重视,正在康复期的他便在病房中考核了周振鹤、葛剑雄等人。周、葛二人,后来在谭其骧的培养下,成长为新中国第一批文科博士。
因为长期高强度工作,谭其骧一只眼睛几乎失明,但习惯依然不改。晚年,谭其骧身体状况每况愈下,但只要稍加恢复,他便重新投入学术研究中。修订《图集》,编纂《中国历史大辞典》,整理《肇域志》……一个任务连着一个任务,谭其骧干脆搬到宾馆的一个房间里,几乎与世隔绝地开展工作。
1982 年,当《图集》刚开始出版,年逾七十的谭其骧不顾亲朋好友的反对,投身到另一个国家项目——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历史地图集》的编绘工作。
他不止一次和葛剑雄说:“《中国历史地图集》只有疆域政区,称‘历史地图集'是名不副实的,《国家历史地图集》完成了,我这一辈子也就不白活了。”
直到弥留之际,谭其骧念念不忘的还是未出版的《国家历史地图集》。“他早已不会说话了,就总是啊啊啊地叫些什么。”葛剑雄一遍遍在他耳边向他承诺:“你放心,我们一定会把《国家历史地图集》编出来。”谭其骧就会平静下来。
来源:作者:彭德倩 殷梦昊 张思
文章来源:《社会科学战线》 网址: http://www.shkxzxzz.cn/zonghexinwen/2021/0616/426.html